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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华法案》是美国总统切斯特·艾伦·阿瑟1882年5月6日签署的一项法案,该法案通过监禁驱逐的惩戒方式禁止华人进入美国,其后的相关法案更是禁止先前合法华人移民离开美国后再次入境。法案通过剥夺华人的美国国籍使得他们永久性地成了外国人。无论这些华人此前的国籍为何,该法皆适用。1902年该法案再次被无限期延长。



2011年10月6日及2012年6月18日,美国参众两院一致就《排华法案》向全体在美华人致歉。对以下几点深表歉意:《排华法案》与相关歧视性法案的实施,迫害并在政治上排斥华人后代;不公平地限制了他们的公民权利;将种族歧视合法化;在华人群体内引起了持久性的创伤,但无任何赔偿。国会两院的正式道歉,为历史上的“排华”事件画上了句号。但回顾这一事件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仍然存在诸多隐秘之处,尤其是我们现在不管是从新闻报刊电视,还是在网络社交媒体海量信息的浸泡轰炸中,无时无刻无不感受到美西方和中国之间越来越来劲的对立对抗、攻击抹黑、断供脱钩的残酷现实,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闷声发大财不好吗?消停过日子不好吗?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今天我们就巴拉巴拉这是咋回事。


曾经,美国人很希望中国人去美国。1852年林肯和安德鲁·约翰逊政府的国务卿苏厄德对参议院说,近400年来,商人和贵族一直都在寻找便宜快捷抵达中国的办法,打草搂兔子我们美洲新大陆就是这个过程捎带脚的意外发现,美洲是“两种文明的重聚”。美国的外交官、商人、投资者和传教士,相信美国的命运终将跨越太平洋。1868年,美国接受了苏厄德的建议,承认中国是“最惠国”,同意中美两国之间可以“自由移民往来”。进口商可以用中国货填饱美国市场的饥渴;出口商能获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中国市场;传教士能找到潜在的信徒。


      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美好的设想在不经意间变了味。例如1877年一个美国老板雇佣一些白人工作,开工不到六周,工人们就玩牌喝酒宿醉导致工期总是拖延。老板迅速决定换一批劳工,他雇了60个“中国佬”和一位讲英语的中国人,结果发现中国人“动作迅速、高效,不管下雨还是晴天,白天还是黑夜,他们总是随时待命,随叫随到”。更重要的是,付给中国人的30美元工资只是白人的一半。因为他们在老家工资仅有2-10美元。在此之前的1848年,美国加州发现金矿,中国人大量涌入赶来淘金。到1870年,加州的金矿差不多被挖光了,但巨大的收入差距,仍然使华工源源不断涌入。中国人被雇佣在几乎所有的行业部门做工。他们要价低,好管理,无所不能啥都能干。这就是19世纪赴美华工给人的直观印象,这当然很受美国雇主的欢迎。但这些特征,却足以引发美国白人劳工的严重不满,原因很直接,它“抢占”了他们的工作岗位,“威胁”到了他们舒适的生活。不仅如此,报刊杂志妖魔化中国人将他们刻画成三头六臂的猴子,能同时做好几样活计,梳着辫子讲着陌生的语言,不太了解犹太-基督教的信仰,穿着长袍而不是衬衫,比起牛肉和土豆,更喜欢吃猪肉和大米。这些与众不同的生活习惯,足以被煽动起来的白人庸众感到某种“威胁”的存在。很多白人担心,中国人并不会像过去“消亡中的”印第安人、“被征服的”西班牙人,或被“奴役”的非洲人那样容易灭绝、被同化或甘心居于次要地位。反华鼓动者们警告说,中国人很有可能会在种族之战中凯旋,美国白人必须从一开始就避免加入这场竞争。只有通过驱逐的手段,才会止息战争。1879年的一次投票中,99%的加州选民宣称,他们反对华人移民。在旧金山上万名白人参加了反华集会。




虽然白人精英认为华人是“能干又可敬的”生意人。但多年的舆论说教使他们开始相信,大多数中国人都是“另类的”,“对社会最大福祉有害”。谴责中国人独自一人移民美国,住在“脏乱差”的街区,拿的薪酬低得让人不安,还把挣来的钱寄到外国去。白人精英对中国人的支持是游移不定的,其中大部分人在暴力吞噬他们的社区时,选择了避而不见和沉默,另一些人则利用自己的钱财和专长,加速了驱逐的进程。他们说服自己:想要平息白人劳工阶层的暴力威胁,牺牲中国人是唯一的办法。最终的结果是,白人精英对中国邻居的忠诚,不堪一击。他们很快就加入到排华的大合唱中。


可以看出,排华事件演变为暴力行径和法律规制之前,并非空穴来风,它不是出于某个人的阴谋安排,它有着广阔的群众基础和长时间的舆论发酵,因而其结果显得非常“理性”。不仅上层精英推动着1882年专门针对中国人的《排华法案》出台,而且美国西部的中国人也经受着美国历史上底层白人史无前例的暴力。暴力在美国西部呈多点爆发,华人不仅遭受着财产被民团抢劫,房屋被焚毁,店铺被捣毁的命运,而且他们从所居住的城镇就像畜生一样被驱逐,流离失所,殒命路途,被枪杀吊死的人不计其数。面对有《排华法案》为靠山的暴力,美国人对华人的印象急剧显著地恶化。在同一时期内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地也上演着同样针对华人的悲剧!美西方人一方面任性地相信民主,另一方面,凡遇中国人,他们就会将民主观念完全抛诸脑后。(在这里多说几句,市场经济是西方推崇的,劳动力市场就不由市场说了算吗?我们要价底那也是市场经济的必然,怎么这时候我们工资低就得把命搭上吗?)他们所谓的自由平等博爱等普世价值不知道普得什么世!他们的宪法还有什么价值和公信力!



事情发生根本转机,已经是半个多世纪后的1943年,此时中国和美国已经结成反法西斯同盟,这一年,美国废除了排华政策,合法的华人居民可加入美国国籍,但年移民限额只有区区105人。1948年之前,加州禁止华人与白人通婚的法律仍未废除。在1967年以前其它的州也有类似法律,加州宪法禁止政府与公司雇用华人的条款到1952年才被废除。甚至在今天,美国法典第8号的第7章仍旧以“排华”字样开头,是惟一一个完全聚焦于特定国籍或种族团体的章节。


现如今,每天我们再次面对美西方针对中国铺天盖地打压、脱钩、制裁、扣押、涉疆涉港涉台阴招,大概都会生出无限感慨:历史的一页是不是彻底翻过去了?国会的道歉那是道了个寂寞!实质只是换了个马夹,涂上民主自由人权等脂粉还是歧视打压收拾你,见不得你好!正应了黑格尔那句话:“人类从历史中获得的唯一教训,就是从不会吸取任何教训”。他们所谓的普世价值观实质核心就是你得听我的,遵守我的规矩,跟我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呢?且不说生理上的金发碧眼VS黑发黑眼,就在文化传统上希腊城邦小国林立、民主议会一神教VS周秦汉唐宋元明清、儒释道并行大一统也是存在巨大差异,因地理阻隔东西方在两千多年前的轴心时代即扎下显著不同的根,时隔数千年又怎么能要求我必须和你一样!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多样性意味着稳定性,这也正是全世界现在都玩命保护生物多样性的原因所在。中国传统文化是和而不同美美与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无法接受的,不应该要求他人接受,你能接受也不应要求他人接受!也就是你吃你的大米饭我吃我的大馒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在你心里大米饭多好吃但我不乐意!


千篇一律整齐划一在小范围和短时间内是有的,但在更广阔的时空里是不存在的。因一时一地一己之见看待花花世界不就是盲人摸象吗?那是个笑话!百花齐放姹紫嫣红才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貌。《国语·郑语》有载:“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声一无听,物一无文,味一无果,物一不讲。”意思是说:和谐确实能创新,一味求同并不能持续发展……一种声调不好听,一种颜色不好看,一种味道不好吃,大家都一样就没啥意思了。因而只有“和而不同”,才能最广泛地凝聚和发挥一切智慧和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使劳动、知识、资本、资源、市场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力量充分施展,为人类福祉、经济社会迅速发展,凝聚用之不竭的巨大活力、提供取之不尽的强大动力。


“和而不同”既突出主导主流,也强调和谐合作,即应“和而不同”避免“同则不继”;也应“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但孰去孰留不能简单化。大千世界里“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并非谁最美,就必居主位、排斥异端不断膨胀,甚至走向极端;谁最霸道,就可以确立和裁定“基于规则的世界秩序”的所谓普世价值。现如今地球上80亿芸芸众生无非都在追求各自的幸福,要说终极的普世价值应该是人类共求福祉这一最大公约数。为求福祉的道路千万条,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得其所何必强求!


“和而不同”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精髓,蕴含着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和美的尊重、包容、从善如流、和衷共济、良性竞争等适用于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其不仅能在存在巨大差异的文化、国家、种族之间和谐相处找到答案,也同样适于解决组织、家庭、人际之间的矛盾和分歧。西方近代人本主义多强调作为个体的自由与权利,尊重人的本能欲望,虽然催生了迅猛发展的经济,但也造就了极端膨胀的个人。对中国人来说匪夷所思的“LGBT”、乱七八糟的政治正确等现象在西方大行其道。西方自身的问题很多,当然我们自己毛病也不少。问题的核心是我们采用什么样的态度和方法解决问题,闭关锁国逢西必反的诸如小区改掉洋名、关闭风情街、禁穿和服等抵制隔绝值得商量,全盘西化更是邯郸学步行不通。美西方排华反华不对,我们狭隘的抵制西方也同样不行,双方唯有取长补短兼容并蓄开放包容才是正道。沟通交流互为参照才能砥砺前行。


蛤蜊岗:白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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